第一声啼哭起
便注定你的厄运
天地为炉 煎熬众生芸芸
你以贫瘠灵魂
声嘶力竭地质问
诸神何忍 偏教生而为人
旧诗稿嘲我一流困顿
听肖邦咳出年迈灰尘
你是少年时分
罗曼蒂克枪声
炸裂在多年后老黄昏
宁愿是
单薄的走马自由身
也不要
陡峭嘀嗒侧于我枕
命格曾繁茂 今啼血之症
怎脱去濒死形骸长奔
若微笑阖目
沉睡如神袛衣裙
若翩然挫骨
扬灰做大雪纷纷
好似 风尘
又好似枯枝化成了云
脾性绵软如水
投石不见有波纹
来者刀光剑影也化了尘
相对笑语纷纷
在下未必当了真
其实我 关你片语不想闻
与你隔了海岳与暮春
笔底若悬着巨大命轮
爱得如何忘我
才有相似眼神
如何相望才能算情深
若爱呢
是我手一盏掌命灯
那人便
如同尾焰燃至三更
盲眼走尘境 将岁月狼吞
魂魄中的他不死之身
刀刃与枯骨
定格于阖目一瞬
病树与月光
退守至那个暮春
狂奔 狂奔
幽暗中叩开另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