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里的二十岁泛起钝光
体检单折成纸飞机
撞向斑驳墙
母亲把叹息
腌进酸涩的泡菜缸
父亲用烟头
烫穿褪色三好奖状
流水线吞下第十八个春与秋
工牌编号在指纹机里生了锈
打卡器嚼碎最后颗止疼药片
地铁隧道回荡着相似的咳嗽
我这烂命早被称好每克重量
在传送带上缝补明天的形状
老天你赏的暴雨
砸得后梁发烫
野草只求半寸
能扎根的薄土壤
霓虹里漂浮千万个相同镜像
体检单长出菌斑爬满冷藏柜
齿轮咬住年轮在皮带传送带
才生了扎结
我这烂命早被称好每克重量
在传送带上缝补明天的形状
老天你赏的暴雨
砸得后梁发烫
野草只求半寸
能扎根的薄土壤
我这烂命早被称好每克重量
在传送带上缝补明天的形状
老天你赏的暴雨
砸得后梁发烫
野草只求半寸
能扎根的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