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期待出生的孩子
睡觉也被精心打造姿势
束缚被包装成爱的样子
注入专用的枕头和被子
他的挣扎害怕都是笑话
他的想法在被无形践踏
他想也许是他不会说话
毕竟家里叫骂从不对着他
窗外乌鸦在叫谁
她们都是谁喝了谁的水
为什么被称为贼
他的阿姐和阿妹
喝了他的水妈妈倒的水
却被称为贼
檐下白绫是为谁
祠堂前面跪纸屑漫天飞
听说那位要人陪
他能看出她的美
大人流着泪劝她别推诿
他娶了一个文静的妻子
当阿妹养在家里的孩子
几个月她慢慢大了肚子
过上了限定幸福的日子
滴答滴答十月鲜血勾兑
馅料捏紧没有一个破碎
他说这次饺子特别美味
她笑看他说谢谢你的赞美
她尝到鱼汤滋味
她是一个人却不止一张嘴
在等着她来喂
没人能帮她解围
他向她问罪孩子没有喂
究竟喂了谁
她渐渐弯下后背
不过六十岁终于能安睡
不必再当谁的谁
他却迟迟不到位
后辈命珍贵凌晨把他背
窑洞里面也好睡